梦里的父母

晚上做了一个梦，梦见我老爸了，我在哭声中醒过来，我老爸走了五年，回忆我老爸的这一生，我的眼泪老是止不住的往下流，我记得七岁那年冬天，我们几兄弟在家里看老爸在家垛猪菜〈给猪食的一种〉二哥跟我开玩笑说叫我跟老爸去一个堂爷爷家，找甘蔗吃，我那个堂爷爷家离我家有大概30多公里，那里种了大量的甘蔗，离城镇有七八里公里远，是一个山沟沟鸟不拉屎的地方，我说去就去吧，有甘蔗吃，那多好啊，当时我们都没吃过也不知道甘蔗长啥样，老爸问我去不去，我说去喂，第二天一大早，老爸就骑到他的那辆二八大杠，把我放在后面就上路了，过了好多年，我才知道他们原来已经商量好了，我家里六兄弟，我是第四的年纪，也是刚合适送给我堂爷爷养，我堂爷爷两兄弟，因为当时他们是地主身份，娶不到老婆，想领养一个小孩使唤，我的三个哥哥都大了，懂事都不肯去，两个弟弟又太小，所以就安排把我送过去给他们养，老爸骑着他的那辆破了二八大杠，带着我整整骑了四个多钟才到堂爷爷家，到那里都是下午了，我堂爷爷他们看见我喜欢的不得了，当天晚上弄了一个母鸡杀了炒了一些黄豆招待我老爸！当天晚上住了一个晚上，第二天天没亮，我老爸就偷偷溜回去了，把我就这样丢在那个山沟沟里，当时想起来真的把我老爸恨死了，幸亏有甘蔗陪伴，一有甘蔗吃就忘记了，就这样，我在山沟沟里呆了七年，在那里上小学，其中，四年级读了三年，每次都是读了上半年，下半年就不去了，老爸每年都在清明的时候去看我一次，顺便去扫一下墓。直到第八年，他实在忍不了，我堂爷爷对我太凶，才把我带回到他的身边，他说五个我都能养的起，不在乎一个我生的养的，我一个都舍不得打，看到别人打自己的孩子，他受不了，就这样，我回到原来的家，读完小学上初中，因为家里的缘故太穷了，初中没毕业，我就出来打工，我老爸本来想让我读书成才，家里几兄弟没有一个能读书的，我是比较聪明的一个，他想希望我能读一个大学，光宗耀祖，可是我不争气，初中没毕业出来打工了，我老爸的一生比较辛苦，天没亮就起床干活，有时候凌晨三点钟出去浇粪水，搞了一亩多地回来，天还没亮，在八九十年代，农村的只能去种地，尽量多种一点地。我老爸当时的脑子只是多种一点地，多种一点米出来，不会做生意，人家有很多人出去外面打工了，做生意的都有，家里都有很多田地，都没人耕了，他就去跟你家租过来耕，本来家里就有十几亩田地了，他又多弄几亩过来，搞得一天到晚都是在田地里面过，我们那里农历258是赶集的日子，他如果需要去买肥料或者卖点什么东西才出去赶集，赶集的日子，他总会拉一点大米，大豆之类的东西出去卖，卖完了就把那些钱买肥料，买工具回来，剩下的买一点肉或者鱼回来家里打一下牙祭，老爸喜欢喝酒，赶集的时候会买一点下酒菜，喝上一口才回来，回忆我老爸的一生，你说有多惨就多惨，我爷爷的老爸是地主，在五六十年代的时候，就给逗垮了，我爷爷当时是给民兵斗地主的时候，用枪头打死的，我老爸跟我们说过，这个从来不恨他们，因为当时那个是民众，愤怒的原因，我奶奶是个大学生，因为爷爷死的缘故，还有地主的身份，我奶奶就这样疯了，带着我老爸大概十二三岁左右，跑到几十公里外去嫁人，不过当时她也嫁对了，这个爷爷对我老爸也很好，我老爸对爷爷也很好，就这样，我老爸，在这个陌生家慢慢长大，13岁就开始去给别人家放牛，从此以后，他对牛有一种独特的感觉，有一种对母亲一样的感觉，我家里的一头老母牛，他每次都是照顾的很好的，天冷了，他会把那个牛棚围的严严实实的，晚上会拿一桶温温的水放一点盐巴给他喝，他老孟跟我们说人饿也饿不了什么，牛饿下去一倒就垮了，牛是家里的顶梁柱，也是家里的一份子，对牛也一定要像对亲人一样看待，所以我到现在对牛都有一种情有独钟的感觉，所以我到现在我从来都不吃牛肉，回忆起老爸的点点滴滴，真的一时说不出，说不完，反正我亏欠我老爸的太多太多了，我老爸五年前走的，走的时候也80几岁了，晚年的时候患了骨癌 ，骨癌折磨了一年多，在痛苦中走了[流泪]但愿天堂没有病痛，老爸，我永远爱你，我永远怀念你，四儿子敬上！